都没碰她,害她有点失落。
帝林睡的很规矩,如以往般侧睡抱着她的腰,紫箏枕在他的手臂上埋在胸膛里却睡不太着。其实这睡姿在很久以前时是很不舒服的,以手当枕的人会手麻,被抱着腰的也会觉得拘谨,久了习惯睡熟后紫箏会不停变换睡姿越睡越远,怕她掉下床都是帝林睡外侧…起码睡姿再怎么差顶多趴到他身上不至于滚下去。
到底是与期望有落差所以失眠,还是担心帝林所以失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紫箏思绪纷乱又觉得不安,躺热了想扭,放在腰际上的手突然收紧。
「?睡不着?」帝林光听紫箏的呼吸声就知道她精神好得很,他很疲倦还是用渴睡的声音问道。
紫箏纠结又不敢讲,只是在黑暗中摇头,「嗯?」
「怎么了?」
乾脆装睡算了,「没事。」她翻身背对帝林把垫子拉过来抱?这是她怀孕时帝林为她订製的垫子,一试成主顾再也没从他们床上消失过。
猜不出紫箏在想什么,帝林本来犹豫要不要开口问,但想到明日的大事思考再叁还是放弃,「赶快睡觉,明日要出门一整日。」
「?」紫箏听帝林又睡着,闭上眼想靠数羊睡过去,想不到听着帝林平稳的呼吸声听着听着也跟着睡着了。
前晚没睡好,紫箏被帝林挖起来时还睡眼惺忪睁不开眼,等她清醒时不只人已经在妆台前,还换了身大红嫁衣,「今天什么大日子吗?!」
「殿下别动,口脂涂歪就不美了。」晴溪轻轻把她的脸扳回正面,「正好您醒了,眼睛睁大些,属下替您上眉黛。」
「?怎么一回事?!」她惊吓无比,更惊恐的是不知为何出现的凡竺正将一个复杂精美的冠往她头上套。
紫箏把她手推开,「等、等一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怎么一回事?!」
「殿下睡糊涂了,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呀。」凡竺将冠固定好,忙着对铜镜确认有无歪斜。
「?哈?」紫箏傻眼,「我怎么了?!」
「殿下,今日是您的婚礼呀!」晴溪说道,「别再磨机,吉时要到了!」
典礼?成婚?什么鬼?紫箏用力掐自己一把,很痛不是梦,「阿竺。」
「殿下怎么了?」
「我记得我孩子都生两个了对吧?」她无比冷静。
「渊殿下昊殿下在外头呢。」凡竺回道,忙着将几支精緻绝伦的长釵插进发髻,叮叮噹噹好不华丽。
「?我孩子都生两个了我跟谁成亲去?」
「神君呀?!」晴溪用您又睡糊涂了的无奈表情回她,画完眼线忙着上粉,「阿竺戴好没?」
「好了好了!」凡竺细心将一只温润如羊脂纯白的玉鐲套进紫箏的手,「时间太紧来不及上蔻丹,太可惜了。」
「殿下的指甲本身就很美了。」扑完最后一笔,晴溪满意的直起腰,「快点快点,团扇!」
「?」吓愣的紫箏终于回神,她蹭地窜得老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气急败坏,「谁来给我个解释!!」
「哎哎哎别动啊!属下好不容易才别好!」凡竺慌张把紫箏压回榻上,「?神君说您二人成婚时连个过场都没有,这不赶在今日补齐嘛!」
「?啥?!」紫箏张大嘴,难得上妆艷丽无比的脸庞显得呆傻,「都、都几十年了有什么好办?怎么都没人通知我!?」
「神君说给您个惊喜嘛。」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吧!紫箏还想开口,晴溪忙着把团扇塞到她手中打断话,身穿厚重的嫁衣想挣扎都难,两人左右各架一边把她给架起来,「殿下千万要用团扇遮住脸,小心脚下。」
「哈?这到底要怎么走?啊!」正要抱怨,她脚一葳踩到自己大红裙差点扑街,还是凡竺眼明手快把人撑住。
「阿竺,随我将殿下送出阁吧。」给人自己走八成会跌死,晴溪当机立断继续与凡竺撑着紫箏往外走。
「等下等下?到底要走去哪?!」紫箏笨拙的被半抬着往前走,出了寝殿入主殿旁小侧厅后两人才松开手对着前方深福。
虽然不怎么开心但紫箏还是乖乖拿着扇子遮脸,她能感觉到面前靠近帝林的气息。
一察觉到人她差点就要衝了,想把扇子甩到旁边,手才刚动就被帝林握住,「娘子别这么急着就想见新夫呀。」
「什么新夫!」紫箏踮脚从团扇上缘冒出大眼怒瞪帝林,「你在搞什么把戏!为什么不先知会我一声!」
不愧是他倾国倾城的小娘子,大眼横竖无限娇媚。一样穿着大红袍的帝林难得用红缎与金簪束发,「给娘子个惊喜嘛。」
想不到听到的居然与晴溪说法一模一样,她没好气想再继续说话,帝林已经转身悠悠大喊:「吉时到—!」
吉时到也不是新郎官负责喊的吧?!欸?!
「吉时到—!」守在侧殿外头的两兄弟也跟着大喊。
「你们还帮着爹整娘了?!」紫箏想走过去被帝林牵住,行动不便差点摔个四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