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帝林就回到寝殿,他一眼就察觉出晴溪进来整理过。
习惯了,他坐到床边把纱帐拉开绑好,弯腰轻声哄着紫箏,「娘子,太阳晒屁股了。」
「?」紫箏推开他的脸把自己埋进棉被里继续睡?把人折腾到天光还不给人睡觉了?!
帝林也不气馁,「娘子,今日不是说要与善若叙旧?赖床就去不成了。」
「谁害我起不来的!」紫箏隔着棉被怒吼。
帝林笑开怀拉着棉被,「好了?起床起床!」
两人上演棉被争夺战,紫箏当然赢不过,手中的棉被被无情抽走,她气急败坏伸手想抓却惨叫一声,「我的腰—!」
帝林赶紧抱住她温柔地揉着腰,「娘子感觉缺乏运动呢,不如过几日咱们出游运动去?」
「安静!你这个登徒子。」才不是她运动不足的问题!「下面一点?嘶—这里这里。」顺便指使按摩部位。
虽然满嘴抱怨紫箏还是一脸满足的享受帝林的按摩,白天了帝林非常识时务没再动手动脚?昨天他也累得够呛了。
好不容易酸痛减轻许多,紫箏还是抖着腿爬下床,看着与昨夜掛着的不同常服款式脸红于顶?完蛋她想投河了。
帝林猜得出她的心思,只是面色如常把衣服拿下来服侍她穿上,「都几年了娘子还怕羞?他们作为侍官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不然昊儿渊儿怎来的?」
紫箏冷静伸长手压住他的嘴巴让他闭嘴,「麻烦你安静一会,我找一下我的羞耻心哪去了。」
「哎呀臊什么?」帝林故意舔她手掌把手吓退,迅速俐落的系腰带掛香囊,绞发盘发入发釵,往首饰盒里挑了对淡雅的小碎玉耳环替她穿上,领巾围脖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他看着胭脂盒还在考虑要不要用,紫箏先开口了,「不上胭脂!」
「这盒都在这放多久了,不用太浪费?」
紫箏把脸皱成一团,「太麻烦了,就这样。」
紫箏已经可以忍受女装与满头乱七八糟甩死人的发饰,但真的受不了往脸上扑粉?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被裹粉的麵糰。
帝林放弃,他也找不到理由哄紫箏抹胭脂?人家天生丽质不用上胭脂就很美,要是画了胭脂太美被谁惦记上了也是徒增他麻烦。
他该庆幸亲亲娘子不怎么爱美省得他担心呢?还是该庆幸她对自己的美貌一点自觉都没有呢?
妆台上的这些首饰还都不是使用者本人买的,通常都是有进贡龙晨觉得麻烦送过来,或者是帝林路上看到好看买回来的?甚至有不少是无奈的晴溪帮着添置。
他突然想到昨日善若听到他们成婚没有典礼没有仪式气急败坏的脸,不禁有些后怕。
听闻女子对这些东西很是在意,在意到可以影响两人之间感情,他与紫箏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紫箏提过,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不说出口而已??
他们连个定情信物都没有?当初那支暖青玉簪素到根本不算定情信物吧!
「你又在瞎想什么?」察觉到帝林不讲话,紫箏疑惑,「我要去龙宫找师傅了,你去不去?」
「嗯?我下午有事,你早点回家。」迟了二十几年,他决定亡羊补牢一把看看。
帝林将紫箏梳妆打扮好,低头吻她一口,「晚膳别等我了,可能要花不少时间,去和龙晨一起吃吧?」
「你要做什么事?」紫箏问。
「上回与天帝商讨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今日看看能不能有个结论。」帝林面不改色的唬烂,他与天帝哪有什么要说的?但只要与天界有关紫箏通常不会再追问。
「好,那记得吃饭。」紫箏踮脚回吻捏捏他的手心,「别送了,赶紧把事办完。」
「路上小心。」目送紫箏出门,帝林抱着手在原地呆站好一会慎重思考才弹指传送离开。
连着几日帝林都早出晚归,虽然满腹疑惑但涉及天界的隐私她也不好过问,正巧善若与她有讲不完的话,每日早起两人在寝殿分道扬鑣,她往龙宫找师傅与师兄叙旧话家常,帝林则自行出门处理事务。
没大人盯着俩兄弟除了参加军演排练外整日也是玩得不见人影,他们早就从学堂毕业不须上学,而紫箏因为顾及尚未有龙后与太子,也不打算让他们涉入朝政,只希望他们远离政治自己去寻找志向。所以不管大臣龙晨怎么游说都咬死了不封亲王也不受封号,他们的志向与成长由自己决定或交给帝林。
虽然不方便过问…但已经连续四天都早出晚归,晚上回来时也面露疲惫,紫箏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天界出什么事吗?你怎么好像很累?」
「没什么,快处理好了。」帝林摸摸她的脸,「明天空一天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帝林把她的首饰一一归位,「走,入浴去。」
有些失眠躺在床上,紫箏盯着一片黑暗有些疑惑。通常帝林说一起去沐浴就是求欢的讯号,今日却规规矩矩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