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开始熟稔的称呼彼此的姓名…
这是一个亲近的标志,陈瑜突然想,可还来不及想得更多,她的耳廓被热气扫过,不太自在的躲开了些。
只当童舒岚醉了。她后悔的情绪再次袭来,开始怨恨起那瓶无辜的乌苏。
看着晕乎乎的童舒岚,陈瑜有些心软:“快到了,你感觉难受吗?”
童舒岚摇摇头,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睛在打量这边,她心有不满。
“还是出来了好啊…”
“什么?”陈瑜盯她两眼,显然不知其意。
“老陈…你是不知道,那里面苦,早知道…”
她说得一停一顿,挤眉弄眼的,只有陈瑜能看见。
陈瑜懂了一点,这人怎么突然搞这一出。
童舒岚又叹口气:“早知道我就不下死手了,现在出来也找不到事儿干…”
她还抽空瞄了眼后视镜,司机果然变得慈眉善目了许多,刹车踩得深一脚浅一脚,低下眼睛,也不看了他们了。
这就对了嘛…童舒岚暗笑一声,和陈瑜对视一眼。
陈瑜憋着笑,做口型,童舒岚看出来了。
是,她确实有点神经。
童舒岚尽力睁大了眼睛,正经道:“你那里雪路难走…”
“我先送你上去。”陈瑜说完,拿手敷上童舒岚的额头,很是无奈,看了眼她,道:“很烫。”
语调在落在童舒岚耳朵里就变了味…
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一颤,陈瑜身上的味道盘绕而上。她忽然遗憾这世界上没有气味收集的装置。否则她就可以把对方的味道留久一点…
放置在她的枕边,勾勒所有的欲望之罪…
她畅快的呼吸着,泄露了一声嘤咛。
“不舒服吗?”陈瑜又贴近了些,想要听见对方的话,她不觉,两相靠近之下,她的耳朵已然贴近童舒岚的唇边
理智苟延残喘,童舒岚呼出的气息灼热,话语间断:“什么香味啊…”
声音不大,听来就像是燕子的呢喃,气息在耳朵里回荡太久,来不及打一场太极,它就要不管不顾的奔去胸腔。
陈瑜指尖捻了捻,耳廓里麻酥酥的感觉又来了…
她是一个成年人,当然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越界了。
还好,童舒岚并不清醒。陈瑜把这当作对方的无心之失。
她赶紧挪开上半身,离童舒岚远一些。童舒岚却像已经睡过去了,刚才的话…看来只是她是无意识的疑惑而已。
陈瑜耳廓的温度似还带着酒气,她回头看一眼童舒岚,纠结起来。
“到了。”师傅这后半程开得飞快,想快些送走这两座“瘟神”。
陈瑜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她拉着童舒岚的小臂:“能动吗?”
童舒岚闭目养神,自己兀自打开了门:“当然可以,走…”
陈瑜赶紧下车,走过来一侧接她,童舒岚顺势贴近她,任由陈瑜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扶好,问到:“几零几呀?”
小汽车飞速离开,留下的尾气湮没在空气里,童舒岚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跑这么快啊,给钱了吗?”童舒岚转过头来,笑着问陈瑜。
陈瑜白她一眼:“自动扣费的…你胆子真大。”
“不喜欢。”
童舒岚委屈的咽下了后半句…她想说,他在看你诶。
她的委屈还没倾泻,陈瑜虚浮的手突然握紧,晃动了她的心神,童舒岚滚烫的手心蹭过陈瑜搀扶着自己的那双手,假意虚弱的轻握了握,才道:“我带你。”
一出口就要露馅。
陈瑜恍惚,这声音显然清明得不似醉态,她一下子弄不清童舒岚的情况,但手上的重量和摇晃的姿势又不似作假…
她踌躇之际,童舒岚带着她上行,酒店客服根本没搭理她们,问也没问一句。
转眼,房间已经近在眼前。狭长的通道尽头,童舒岚站定,甚至有余力摸出房卡开门…
“你…”陈瑜疑惑的看她一眼,准备发问。童舒岚却先她一步走进房间,一下就倒在床上。
好吧…陈瑜不问了。
今天是她的错,这些事情都是她自找麻烦…下次再答应和童舒岚喝酒她就和童舒岚姓。深吸一口气,她似是暗自下了决心。
她看看眼前的一幕…趴着睡的童舒岚。
陈瑜曾听过,喝醉的人趴着容易窒息,她好人做到底,
她过去拍一拍童舒岚的背脊,企图使对方转过来,童舒岚浑然不动。
她停了手,打量起这间房,童舒岚的行李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另一张床上放着童舒岚叠好的睡衣…绿色的体恤衫,显而易见,长得和军训衣差不多…
还有,这是标间。
“你一个人还住标间么?”这屋子暖气逼人,陈瑜脱下外套透气,随口问了句。
童舒岚闻言自己就转过身来了,也不睁眼,红扑扑的脸上却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