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听到吕武斌问的这话，苏延绍紧张的手心正冒出细密的热汗，但在如今这种双性人被贯有职场轻视下，他不得不在一开始就对应聘他的吕武斌撒下这么一个谎。

现在既然已经以普通男性的身份在公司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苏延绍觉得他此刻是不能向吕武斌完全坦白说出来的，因为这样的话，他有极大的可能会被辞退。

“没……没有，吕总，我在简历上写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尽管苏延绍佯装平静地回着吕武斌的话，但为人老道的吕武斌从吕武斌不自觉收紧的双手，以及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安和忐忑中，也大致知晓他刚才的言语究竟有多少真实性可言。

“我就是随口一问，小苏你不用紧张。”吕武斌面上的笑意似乎又深了些，但他此时明显是不打算继续再问下去，苏延绍觉得自己应该快点离开才行，“那吕总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做，我现在就出去做准备？”

“去吧。”吕武斌对苏延绍点了点头，并不打算交给他附加的工作任务。

重新坐到工作的位置上，苏延绍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吕武斌没有继续问他简历的事情，而且，苏延绍低眸看着自己因为被布裹紧而显得格外扁平的胸部，他想，他应该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所谓“双性人”，与普通男性最为明显的差异就是身体乳部的发育，以及下面性生殖器的不同，而除去隐私部位，特别容易被人辨别出来的就是双性人和女性一样饱满圆润的奶子。

不过，这种问题苏延绍在当初面试的也确实是考虑到了的，而直到现在，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认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男性，若不是吕武斌刚才忽然问起，苏延绍都快要忘记自己在公司里面要多加注意这种事情。

看来以后要再小心些才行，此刻的苏延绍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整理着电脑文件，虽然吕武斌没有告诉他下午出差的具体时间，但他还是尽快把之前的合作方案再改的更具有吸引力比较好。

四点钟的时候，苏延绍被吕武斌叫着一起去乘坐高铁去往另一个城市，匆匆忙忙地拿着东西走的时候，苏延绍的心里还是难以避免地觉得忐忑，一是怕吕武斌发现他是双性人，二是担心这次合作谈不成。

但坐在苏延绍身旁的吕武斌却是一直保持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并不为这次的行程担忧，苏延绍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觉得也许公司老总出马可能会将成功率大大提高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心态，等到晚上真的和那家公司的老总坐在一个包厢里面时，苏延绍的情绪竟然已经变得平和与稳定许多。

在又详细地讲述并且补充了前几天的合作方案后，苏延绍观察着对面刘总的神情变化，但他好像淡定的不为所动，正巧这时吕武斌开口笑着说了几句话，而苏延绍在这期间也陪笑着敬了他们好几杯酒。

但说实话，苏延绍的酒量虽然不算差劲，可被这几个谈生意的老总弄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也撑不了太久。

最后，从那家餐厅出来的时候，被强烈的酒意搞得头脑眩晕的苏延绍，他好像都记不得那家公司的老总究竟有没有最终点头同意下来，而且，此刻他脚下的步子也由不得自己控制地变得虚飘起来。

“吕总，刚才……”因为最初的合作方案是苏延绍所在小组里的组员一起查阅资料，并且讨论了不少时间才最终制定下来的，所以，苏延绍也不想让他的伙伴们因此而灰心丧气，“刚才那家公司同意下来了吗？如果觉得哪里不行的话，我可以再紧急改改！”

“刘总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而且，小苏你热情地敬了他们那么多酒，他们倒不会平白为难你这个职员。”严格来说，苏延绍小组里做出的推广方案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但因为有别家有意向的公司在几天前也向刘总那边提了一个方案。

在有更多选择的情况下，刘总那边当然也会比较筛选，而吕武斌刚才和那位刘总在谈论苏延绍优化过的方案后，又稍稍让步了些，才最终达成了这次的合作。

不过，其实以往这种状况，吕武斌只需要电话里简单地交谈一下，然后让下属和刘总促成进一步的合作就可以，而此次吕武斌亲自来这一趟的目的当然是不那么纯粹的。

“小苏，现在能走回酒店吗？”瞧着苏延绍一副站不稳当的样子，吕武斌只是用很是平常的语气去问了他一句。

不过，此时他看向苏延绍的眼神却要比以往更深沉幽暗一些：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发现起初面试的青涩员工是一个双性人这件事实呢？

吕武斌搜索着自己脑内的记忆，想起他和朋友在空虚时间出去玩乐时，无意看到了当时走在不远处的并没有束胸裹乳的苏延绍。

当然，那个时候的吕武斌并没有以一个严苛的老板身份去揭穿苏延绍在简历上做的假，不过，他却也不是一个大发善心的人，相反，他很喜欢玩弄双性人区别于女性和男性的奇妙身体。

诚然，吕武斌不否认自己就是好色的老头子，至于刚才在酒桌上，他也有故意灌晕苏延绍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