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地拔下头钗向身后刺去，却被那人灵敏地抓住手腕锁在身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气氛逐渐有些不对劲。

“若若，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他一边一只手解开了我身上几处本就不牢固的扣子，扔了斗篷，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熟悉的声音入耳，簪子从手中滑落，我几乎要软倒在他怀里。

黑暗中，他把我抱到床上，又点了几盏灯。

他碰你哪了？

他看似毫不在意地问我，双手却在我身上游走，就着灯光仔细瞧着。

我本是闭着眼睛，再睁开时，正好对上了他那双透着幽光探寻的眸子。

真是要命。

我打开他的手，转过身，无奈道，你若想去见你那倒霉表弟，继续。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捏住我的脸，导致我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和葡萄？

你什么时候照顾过葡……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葡萄刚出生的那几月，常常透过面具看到他眼底乌青，仔细想来，他那时也不过弱冠，一边要处理国事一边还要时刻看着我和刚出生的葡萄。

他自顾自嘀咕着，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长点肉，父皇也没亏待过季宏文。

李玄烨，我刚刚杀的是你表弟……我好不容易吐出几个词。抓住他的手，想要扯开，他力气比我大得多，因而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杀了就杀了，留着他也是浪费俸食。

我瞪大眼睛，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好像是在讨论无关轻重的阿猫阿狗。

他到底碰你哪了？

他又问道，从衣袖里拿出一卷布，铺在床上，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放在灯火上烤了烤。

你……你要干什么！我连忙往后退，却被他抓住脚踝又拉回身下。

留点教训，好长长记性，我的太子妃。

我有分寸，李玄烨，你放开我。我几乎要大喊起来。

你知不知道，如果药效晚几刻会发生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当时你杀完人有人进去会发生什么？

我逐渐冷静下来，他原来一直都在……

我说过，终究得是你自己来结束这一切。其他的，我会护着你。他一手扯开我的上衣，裂帛声有些刺耳，上身顷刻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银针缓缓滑过我的皮肤，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这里……还是这里？

心头，我见他不似要停下的样子忙说道，不会再下了。

他如愿地点了点头，吻了吻我的脸颊。

乖，闭眼，别动。

感受着他的动作，我抓着被褥，绷紧脚趾，冷汗顺着额头留下。

一刻钟后，他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发觉我眼神涣散地盯着床顶，连忙撤了手里和床上的银针，重新搂我入怀。

你若心里不舒服，下次换你刺我身上。他吻了吻我的耳垂，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李玄烨。”

我想推开他，身上却没什么力气，更觉得委屈了，于是声音呜咽着带了点鼻音

“我在。”

“我恨死你了。”

“嗯…我知道。”

真是混蛋……

我才没有你那么多奇怪的嗜好。

我精疲力尽地倚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尽量忽视他身下的变化。

他则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环在我的腰上，细细地吻着我，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在我半睡半醒间，他分开我的腿，强硬地挤了进去，压在我身上，一推到底，正要开始动作。我习惯性的环住他的脖子，腿蹭了蹭他的腰，他动作却是一滞，眼神幽暗地垂眸盯着我。

别太晚，我迷糊着说道，尽量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好累了。

他回应了一声，开始了从缓慢到逐渐急促的冲撞。

床帐在眼前晃来晃去　，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拉下他的脖子，报复性地咬在他的下唇。

“你的眼……睛虽然……好看，但是太……可怕了”我的话被他顶的断断续续。

他吻了吻我的眉眼，释放在我身体深处。

一次过后，他让我翻过身跪在床上，从身后重新进入了这具身体。他突然停下来，抚摸着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没你的眼睛好看，像星辰，见一次就忘不了了，让我想了好些年。

幸好葡萄像你。